“可怜的鸟儿，在笼子里关了这么久……”
我挣扎着，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。
“漆黑之血的你从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带来灾难的……”
我听不懂，但疼痛渐渐从四肢传来。
“你和你的眷族终将会为你们带来的一切而付出代价……”
没有办法发出声音，疼痛从四肢直传我的心脏。
“而代价，只会由女王来承受……”
……
“哈啊！”
我手紧抓着胸前从睡梦中惊醒，但却是肚子传来了声音。
“……，饿了。”
走到客厅，那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，像是在睡觉的样子，想到他昨天对我的所作所为，我咽了口口水，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。
“醒了？”
“噫！”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我一跳，“醒…醒了……”
“饿了吗？”
“嗯…有吃的吗？”
他从沙发上起身，走到厨房里把早餐摆在了桌子上。
“谢谢…”
虽然只是很简单的餐点，但味道却出奇的重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做的，虽然并不难吃就是了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啊？满好吃的。”
“你讲话语气词蛮多的，我妹妹也是这样。”
他喝了口咖啡，可能是提前吃完了吧，早餐只有我的份。
“有吗？我看那些游戏里可爱的女孩子都这么说话，就按照学来了，一个人自言自语多了，就养成习惯了。”
“喝牛奶吗？”
他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盒，给我倒了一杯。
“甜的吗？”
“纯牛奶。”
“我想喝甜的。”
他的表情温柔了些，把一小块方糖放到我的杯子里搅拌了起来。
他没再说话，气氛尴尬了起来，他搅拌地很仔细，始终没有发出勺子碰撞杯壁的声音。
我有些不自在。
“那个…你们说我是神核，可神核是什么啊……？”
“神核啊。”
他顿了顿，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动。
“你被关在鸟笼里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么？”
“鸟笼外面就是一片漆黑了，但是公历日期还是可以从游戏机上知道的。”
“那你知道核弹吗？”
“游戏里有提到过，好像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？”
“神核就是类似于核弹一样的东西，但是这种文明极端产物的能力却不仅限于核弹的范围。”
他把牛奶推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举个例子，圣堂是一个由改装人和人工智能组成的类似于国家的组织，圣堂的神核给圣堂带来了超越时代的科技力量，这种力量水平甚至能够让圣堂制造出类似于神核构造的仿神核，他们把仿神核与机甲结合在一起，制作出了神机，这让圣堂人在战场上无往不利。”
“还有其他的神核吗？”
“所有公开存在的国家和组织都拥有一个神核，无一例外，神核的有无对于一个国家的存在是决定性的。”
“这里是什么国家？神核是什么？”
“格兹帝国是一个完全由人类组成的国家，神核是‘一方通行’，在‘一方通行’的范围内只有人类才能够出入，任何形式的攻击都没办法穿透它的保护。”
“喔！那岂不是很厉害？！”
“但拜此所赐，人类很难扩张自己的领土，‘一方通行’的保护范围有限，人类在范围外建立的据点很容易受到攻击，毕竟一旦出了保护范围，人类只是没有神核保护的弱小生物罢了。”
他喝完了咖啡，我也大口的喝下了剩余的牛奶，然后用准备好的餐巾擦了擦嘴巴。
“吃完了么？”
“嗯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
“帝国的王要见你。”
……
穿过了森林，面前的建筑非常古老，就像中世纪西方的城堡一样，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冷清，就像沐浴晨光的老人一样带着孤独的气息。
“我们不是要见王吗？”
楠跟在楸的身后，向着大门走去。
“是。”
“王就住在这里？不应该是都市中富丽堂皇的大城堡，虽然这也像是城堡，可是怎么想这也不太对吧？”
“她的个人癖好。”
楸敲了敲门，过了一会儿，一个老妇人缓缓地打开了大门。
“是楸啊，天舞在等你呢。”
整洁的楼梯保养得很好，踩上去并没有与年代感相称的嘎吱声。推开典雅的木门，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位穿着**色色调却是黑色勾线水手服的少女优雅的站在那里，望着后院正在发呆。
“陛下。”
楸没有任何礼节，就这样淡淡的吐出了少女的身份。少女面带微笑地转过身来，看着面前的二人。她优雅地踱着步子走上前，笑容中闪烁着魅惑。
“私下不需要这么正式，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楸没有回答，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。
“啊啊，真是的，从我在位之后你就这样了，我们之前不是相处的很好吗？从小一起长大什么的，别这么冷淡嘛。”
楸叹了口气。
“随你吧。”
“嘿嘿，那么，神核呢？”
“她就是。”
“嗯……，既然能进入‘一方通行’，那肯定就是人类咯，人类是神核这种事根本闻所未闻，不过我们对神核所知甚少，是人类也许并不奇怪。”
她转着圈打量着楠，这让不习惯被别人盯着的楠感到非常的不自在。
“她能做到什么？”
楸沉默了，从昨晚开始他就想出了很多话来回答这个问题，但始终没有想出最好的答案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喔～当时车里没有其他东西了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哼～这样啊～，那好吧，这孩子就暂时送你了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不喜欢吗？我看她长得和楠简直一模一样。圣堂人很聪明，他们不会大费周章运送一个没有用的东西。”天舞抚摸着楠的头发，昨天刚剪的头发今天又长到了臀部之下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只能说明我们还没弄懂如何使用这个神核。”
天舞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，剥开，塞到了楠的嘴巴里。
“出去吧，想办法带她与其他神核接触，也许通过神核之间的共鸣能够让我们知道她的能力。”
“嗯。”
“记住了，这是我的神核，不是格兹帝国的，她是神核的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楠取出棒棒糖轻轻地问到，“什么是神核之间的共鸣？”
天舞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在上一次世界最大战争里，参战的其中两个国家分别都派出了自己的神核与对方作战，当两个神核相遇的时候，神核之间的共鸣发生了，天空的乌云中间开了一个大洞，光芒笼罩着两个神核，而周围的乌云层却电闪雷鸣，天地都在为他们的战斗喝彩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直接试着让我和‘一方通行’共鸣？”
“因为我们并不知道‘一方通行’的本体究竟在哪里，说到底连他是否是神核都不知道，但就像其他国家有神核一样，让他们知道我们人类有这层赖以生存的保护罩，就足够了。”
楠没有再问什么。
“夫人。”
“是。”
刚才给二人开门的老妇人应声打开了门，出现在了三人面前。
“把楠小姐带下去享用甜点吧，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楸说。”
“是。”
老妇人带着楠走出了房间，房间里只剩天舞和楸二人。
天舞在楸的面前拎着裙摆旋转了两圈，微微弯腰，青涩的果实若隐若现。
“好看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为了你特地穿的，开心吗？”
“嗯。”
天舞顿了顿，叹了口气，坐到了沙发上。
“你对我隐瞒了什么，说出来吧。”
楸没有说话，只是站在原地。
“就算是你，也不过是个人类，人类对战神机是不可能有胜算的，更何况是三体。”
“我只和他们的驾驶员交手了。”
“……，你真的不知道那位少女的能力吗？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别用这种模糊不清的说法，”天舞的话中带着愠色，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在庇护她？就因为她是那副长相？”
“血。”
“血？”
“我的皮肤接触到了她的血液，之后我便顺利地击败了三名改装人。”
“她的血液能增强人的力量？”
“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但至少在当时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你还有什么感觉吗？”
“力量消失了，其余一切和往常一样。”
天舞没有再说话，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了许久。
“你先带她回去吧，之后的日程安排我再通知你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楸跟在天舞身后走下了楼梯，楠正坐在一楼的软沙发上抱着猫，手里端着一杯奶茶。看到楸走了下来，楠高举手中的杯子。
“来一杯萌娘手冲奶茶？”
“你喝吧，别洒了，喝完咱们回家了。”
“咦？这么快？我还以为你们要聊很久呢。”
天舞穿上外套，整理着自己的衣装，把可爱的水手服掩藏了起来。
“你们多玩会儿吧，夫人很久没见过活人了，多陪陪她吧，我有的是事情，先走了。”
楠看起来对甜点很满意的样子，夫人一边喂她吃一边给她读着绘本，而她则抱着杯子和夫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。
楸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新闻。
转瞬即逝的平静悄悄地浸染着二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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